民国三年出的康熙字典如何?
1912年初,“中华书局”于上海成立,为了谋书业的生存,决定编印一套规模宏大、内容翔实的大型字典,定名为《词诠》。同年5月,《词诠》开始编纂,至1915年秋,初版工作告成,共20册,9月问世。此书20册16开本,4000余页,收文字1万8000个,按五经四书、历朝文献、小说、词曲、域外诸书为之详解,并引证古语,附以例证。上起象字,下讫隽字,凡经籍诸子、诗散文词、杂史小说、笺疏表奏、诰檄誓辞、金石刻铭、庶务典故,靡不完全。民国五年(1916年)二月,中华书局出版了商务印书馆侯仲君校刊的王引之《方言字义证》,序文曰:“此书在乾隆八年曾奉旨开雕,然未及竣而卒。……丁巳秋,先君子复取王伯申先生所定原本,详加校订,重行出版。”是知中华书局所刊《词诠》与商务印书馆所版《方言》,均“删校”于侯仲君。
中华书局从成立的那一天起,便处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。1916年2月26日《申报》以“最近书业之变化”为题,报道了“中华书局对于图书业之手段,尤为严整激烈。其出品类实而价贱,诚为一般爱好者之所乐从”,同年5月28日《申报》又将中华局与商务、中华、高等、广益、世界、大河六家书局排在第一流书店之列。可见中华书局经营有方,信誉卓著。
1917年中华书局重新校刊《日讲宋史》,并补刻《高丽史》,1918年5月告成。中华书局为此特制铜版,精印24册。是年12月,又重刊朱望隐宁斋旧藏之元本《类笺唐五十家小赋》5册。1918——1922年,中华书局又重新刊刻《汉魏丛书》81册,其中有不少重要书籍,如《孙武子》、《鬼谷子》、《黄石公素书》、《尉缭子》、《张良报韩图》、《孙敬修老子的图》、《李筌先生五势图画》等等。中华书局在重新刊刻中,对原著进行了必要的注释和标点。这是中国书学界的一件大事,它不仅广泛地收集了自汉魏至隋的古籍,而且注意收集近人研究古典文学的新著,如钱锺书《管锥编》中之《汉魏系列》,等等。
中华书局在经营中学、高等学堂中学课课本的同时,也经营普通本(即社会识字读物的通俗本)。8月16日《申报》“本埠新闻”栏载:“由商务、中华、广智、大东、世界、人民、开智等书局联合编辑,举杨衡夫为总社主任之《国民基本文字》一号图书,今已齐集本地,特开总发行所于上海四马路中华书局内,是晚七时开幕,各书局负责人均出席参加,招待各报记者,除说明工课情况外,并送《文字全图》两种,《国民基本文字》二册。”中华书局为此曾特制铅字1800个,印刷所工人60人,日夜开工,15天即完成3000册,每册定价0.60元。可见其速度之快。
1918年11月底,前大总统徐世昌出任北洋政府教育总长,为了垄断教育,提倡复古,抛出了“新学弊于西方,求所以挽救之”的复古教育哲学,“故我国民不妨读五经,诵论语,以立复古之基,而尽孝悌之道”,欲“把教育权收归国有”。教育主张惹起了新教育界的不满和反抗,上海教育界联合会立即通电反对。一时间教育界群起而攻之,纷纷展开请愿、罢课、抗捐运动。
为抗议反动政府的倒行逆施,中华书局上海编辑部于1919年2月7日(旧历正月初一)至13日,在局内举行元旦花迎请愿大会,并向“执政者”提出三项要求:(1)拒绝接受捐税;(2)尊重出版自由;(3)中华书局不负欠税。与此同时,中华书局北京机构也发生了请愿运动,并函致行政当局,拒交印花税。
就在中华书局与北洋政府争执不下之际,南京临时政府教育部长吕彦直于1919年3月3日发布第115号告示,要求全国中小学限期全面禁用英国伦敦大学贝尔士编的《最新中学英语教科书》。21日,上海教育会的陈介舒、潘祖荫、胡敦泌等80人,联合高等实业、商业、工业各学校学生200多人,在天马山麓集会,要求教育部立即罢免临时的教育常务次长,并坚持全国中小学必须一律采用《最新中学英语教科书》。中华书局上海编辑部为此及时编印了《新式字母ABC》3册,供学生课外阅读使用。
1912年夏,中华书局上海分校设立“书业研究所”,招收初中毕业学生12人,教授中文、外文和商业知识,从实际出发,学以致用,受到了社会的广泛称赞。
1916年5月31日,中华书局创办的《新青年》在上海创刊了。主编黄侃(季刚),编辑吕震岳、朱经尧、朱经煦、俞颂华、杨怀、李季同等。该刊以“革新文化,趋尚实践”为目标,努力介绍西洋文化,提倡法治文明,反对君权、神权,主张民主与科学。
1919年10月10日,中华书局上海分校“大学生英文补习所”正式开学,由该校优秀毕业生夏剑申主讲,设班传授高等英文,每次授课四小时。在此前后,中华书局还办过3个月英文速成班、打字班、汉语拼音班以及中华书局图书馆等多种类型的培训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