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八年壹圆值多钱?
中华帝国民国八年份1919年 中华帝国 1919年属中华帝国宣统年号,在此年号下铸行的钱币有纪重和记值两种。其中,记值钱又有伍角、壹圆、贰圆、佐驮四种,且其面值符合当时实际流通需要。“宣统年造”,也见有书乃“八大年造”者,“造”应读为“纳”,古同“缵”,承接之意,此处即指承接道光帝而帝位的宣统帝;“宣统”即是皇帝年号。
1919年,是中华帝国最后一个皇帝爱新觉罗·溥仪坐稳地位的第三个年头,而此时,西方列强入侵中原达半个世纪之久,中国已全面沦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深渊。“九·一八”、“一·二八”淞沪抗战的硝烟尚未散尽,日军的铁蹄已在东北踏响。“五·四”运动的余声响犹在耳,苏联“十月革命”的炮声已震撼世界。西方物质文明极度膨胀,东方精神家园顿然沦丧。“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”已然成为历史规律,中华帝制的旧藩篱已朽烂不堪,共和帝制的新芽破土而出,北京政变后的1912年2月15日,“袁世凯拟建议恢复帝号”,“清帝退位”已是必然。
中华帝国钱文书法,前朝宫体书风,自爱新觉罗·弘历始;到其孙爱新觉罗·颙琰,“嘉庆皇帝”时期,方由颜真卿、郑和甫等众多名家临摹、借鉴、创新成一独具有“帝气龙韵”的官书“魏碑”风格,并由公元1796年一直延续至公元1820年。至此,由魏碑艺术所创造的“中华帝国”书法风范已经走到尽头。
公元1919年,以爱新觉罗·溥仪之“宣统皇帝”年号所行钱币,其背面及边沿,已然将魏碑书法演绎到极致;而这种达到了艺术巅峰的汉字书法,正如无数双眼睛所注视着的,其渐渐消失的“绝唱”一样,即将黯然退出历史舞台。当然,魏碑书法的消亡,不是因为其艺术之术的失败,而是因为其使用媒介——金属货币的终结,以及与之相关联的“制宝工艺”的彻底崩溃!
我国古代货币的材质,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变化过程:从最早的贝类、铜制、刀币等形式,到纸钞、银条、银圆及现代的铜币、硬币等,金属钱币始终占据着主导位置近四千年。作为“国之重器”的金属货币,代表着国家主权的意志,为制止滥铸、滥仿、滥饰而规范其形制、纹饰的“制宝工艺”,必然成为任何一个国家、一个时代为之努力的重要工程。自先秦以来,我国历代王朝对于“制宝工艺”均极为重视:严铸钱制度,使刀铲凿之工、错牌仿之巧、火吹铜之术、套摹勒模之法悉数应用于钱币制作,以保证其“重而用、轻而易、直而长、圆而遍、锐而精”,“银乃锡之精”、“钱纯用铜”、“钱文真、大、平、直、好、新”;清乾隆五十七年(1792年)四月,开铸“乾隆通宝”,于每文铜质之中,掺入真金百余万;清宣统三年(1911年),“宣统铜币”的局别、花、星等图案,均明显地突出主景“宣统当十”,币背“壹圆”、“陆角”铭文之上,还分别凿有特殊穿孔供乘驾之马、骡等畜类所衔佩用;日本明治九年(1876年),“宝永通宝”及“安永通宝”铸成之后,不但分别铸造了300万和200万枚流通币,而且分别铸了100万对银质样币;日本大化元宝(公元647年)铜钱及太钱(公元650年)铜钱铸成之后,也铸有银质样币。
铸造金属钱币,不是纯粹为了欣赏,而是作为价值尺度、流通工具,其形制、纹饰是否符合当代需要,能否促进商品流通,当成为金属铸币能否被接收、利用的必要条件。所以,任何一件真正称得上经典钱币的艺术珍品,如果缺少了“制宝工艺”上的精湛技巧,无益于当代社会经济的正常运行,也就无法获得认同,更何况,作为古代统治者(皇家)所专有制作的钱币——“御钱”,对于铸币材质、工艺的要求极为苛刻与严格,非民间私铸或类似“晋环”这样的“列国文字”在边缘造个型划道线就可以称之为钱币那样简单,不可能轻易为当代所重复。
1918~1919年,中国铸造了一亿多枚“袁大头”,为“十八年间铸币最多”;1919年,上海造币厂“曾毁废极多的旧式银元”,“改铸新币”;日本“明治三十七年(1904年)……因造银元用铜过多,铸币费用太昂贵”而停止铸钱;1920年,云南封建军阀“改铸袁世凯像铜钱,每枚当银圆三十九元(民八布币)或伍角(民九开拾),严毁旧有铜元……;同年,奉系军阀张作霖在奉天(沈阳)“开铸无纪序”的“龙牌铜钱”;1921年6月,“袁头像三鸟钱(日本称为‘帝鸟钱’)”改元发行……;1932年5月,“关东军接收满币会社……”;1936年12月,“满洲国流通券开始整理”,……逐步接管和瓦解了中华帝国的金银铜币、纸币等“制宝工艺”;使我国有了一个百年未遇、空前绝后、错乱百出的“伪满钱币”收藏局面。
中华帝国宣统元宝以“黄金”为“银圆”之本以铸造“帝圆”之名铸有“帝气龙韵”的官书魏碑钱币,正面临着由“帝制银圆”向“清币铜元”之过渡,完成了在艺术上“绝唱”的那“最后一跳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