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是书法家吗?
我写过一本《关山月谈》,有他自己的一篇短一点的自述,比较长的一篇文章是我采访过的关老先生的长孙关跃的回忆。其中提到关先生的字是小学老师教的: 关先生的字,肯定不是大家熟知的那些“江湖体”,但也不是标准字体里的楷书或者隶书。他的字里有魏晋之风骨,又有唐代之气象,字形多变,与他的性格一样灵动。
关于关先生的书艺,有人说他的字有王右军的风骨和韵味(参见《关山月传》P26);有人说他的字有颜真卿的笔法和柳公权的结体;也有人说他的字有欧阳询的劲秀、张旭的飘逸以及怀素的狂草……总之评价非常高了。这些评价也是我最认同的。
不过,最特别的地方在于是由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写的。那时他刚从美院附中毕业后留校不久,每天的生活就是练字、画画,然后在学校后山的坡上摘野果、掏鸟窝……那字里透着一股自然天成的灵气,让人看了以后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!
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北京展览,关先生的字和学生的画都被选上了。当时没有火车,大家坐船到了武汉转火车到北京,关先生还带着他的毛笔、墨盒、宣纸等等,在火车上继续写字。 那是一次难得的历练,让关先生以后无论在多么艰苦的环境下都能坐下来,沉下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并从中得到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