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美人镯好吗?
说到翡翠,不得不谈到一个著名的典故——“杨贵妃洗凤藻”,这个故事的版本很多,大概的意思就是玄宗皇帝赐给杨贵妃的一块玉佩,在洗澡的时候不慎丢失了,皇帝非常生气,要斩杀做脏的宫女。杨贵妃很心疼这个奴婢,于是自请处罚,最后被罚去祭神,还没等到祭祀完成就被赐死了。而这块让杨贵妃“犯颜受责,罪加等”的玉佩,据说就是一块精美的翡玉。由此可知,在古代,翡玉是一种非常名贵的宝石。 但现在,我们已经很少能看到像“杨贵妃洗凤藻”这样的故事了,这并不是因为人们的审美发生了多大的变化(虽然也会想到“钱钟书《围城》里,方鸿渐和唐晓芙为了买钻戒而闹出的笑话”),而是因为,我们见到的很多古人所用的珠宝,其实质地都很一般,不能和今天的奢侈品相提并论。就拿玉来说吧,古人所谓的玉,有很多并不是我们现在所认为的玉,而是软玉、透闪石,是一种相当普通的矿物晶体,只不过由于人们崇拜玉石,把一些优质的玉石也列入其中罢了。
那么为什么还要分这么清楚呢?这是因为,古人所说的玉,实际上并不值钱;而我们今天所见的玉器,则是经过了几千上万年的开采和雕琢而成的。 比如下面这件玉琮(cóng),是良渚文化(距今5300年至4200年)时期的文物,属于国家珍贵文物,现藏于北京博物馆中。从外形来看,这是用整块玉料雕刻而成,造型古朴,色泽深绿,看上去很有质感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这件宝物最初的形状应该比现在的圆柱形更长一些,更粗一些,因为在加工的过程中,考虑到材料和工具的限制,是无法将其雕磨得很薄的。
再来看看我们今天所知的玉器,它们大多是由新疆和田等地采制的优质白玉或者青白玉先经雕刻,然后再进行打磨,最终呈现出晶莹润泽的状态。如明代杨孟昭著《翠溪漫稿·玉器制作法》载:“凡雕玉材,用水磨法,其玉质妙者,用水磨着粉,微加灌胶于内,磨之极静。” 当然,古玉也不是不能用现代的方法来加工,只不过非常费工,成本极高。清人赵翼《陔余丛考·玉器》云:“玉以精琢细镂为贵,故费工最甚。”据说,一件直径5公分的小圆珠,需要上千道工序才能完成。 正是因为这样,古代才少有使用玉器的奢侈品,除了王室贵戚以外,普通人是很难享用这么好的材料的。